边缘鸽人

wb:边缘鸽人

苍时苍何gb向‖怜悯世人皆不是你我该做之事

 gb注意

 食用愉快请给我投喂一些评论!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年幼的苍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姐姐总用一种阴鸷的眼光看着自己,动物般的本能让他颤栗,可最后紧紧抱住溺水的自己的人,也是长公主。

  “朕其实并不喜欢弹琴。”苍何背对着下人,口气很轻松,“把东西拿走吧。”

  农欺霜仓皇地四处看了一眼,好在没有其他人。“大人……您下次可别那么自称了。”

  苍何嘴角弯起一个弧度,他反问道:“那我应该自称什么呢?罪人苍何?臣弟?或者别的?”

  农欺霜张了张嘴,还是选择缄口不言。

  “你可以自称我。”清朗的声音从外殿就传来了,谁也不知道女帝在外面听了多久。苍时走了进来,手里还提着一些点心。

  苍何这才转过身来,朝着自己的姐姐行礼。“皇姊教导得对。”

  在苍何还在当皇帝的日子里,他曾多次夜探长公主府。房前的木板路都要被踩出洞来,却经常让他扑空。

  皇姐又找谁玩了?清音坊那个月缄,或者暗卫刀十一,还是那位体弱多病的表哥谢述?

  苍何迷惘,凭什么他们可以,他却不行?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他,心魔障碍最是难破,有一天不知道怎么的……

  “为什么皇姊你……总是看都不看我一眼?”

  苍何问苍时,他颤抖着从背后抱紧自己名义上的姐姐,语气哀切,字字泣血。

  成年的男人身体已经抽条,肩膀也宽了起来,那个曾经保护过自己,好像永远那么强大的姐姐,不是也一样可以……抱在怀里的吗?

  苍时轻轻把他的怀抱挣开,于是苍何整个人就像碎了一般。

  “我把你当成最亲爱的弟弟呀,小何。”苍时说,她巴掌大的脸上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,却如同开过刃的最锋利的刀一般,往苍何心里剐。

  苍何失魂落魄,如丧家之犬一般回到了皇宫。

  皇帝还是皇帝,皇帝白天处理政务,晚上也处理政务。

  苍时咬着毛笔,这些大臣除了哭穷还知道什么,连村口阿猫和阿狗打架都要写封奏折上来,也不知道苍何当时怎么处理得井井有条的。

  刀十一笔直地站在身侧,目不斜视,尽忠尽职地保护苍时的安全。

  苍时批得累了,侧目看刀十一。

  她是千古名君,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就连养花品酒、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,这背后的代价和苦累想必只有自己清楚。

  已经不知道为自己殉情过多少次的暗卫……苍时招手,让刀十一过来。

  刀十一脸上泛起一层羞怯的红,目光闪躲着。

  “陛、陛下,这个不符合规矩……”

  刀十一不敢违抗,明明被苍时拉着坐了下来,连脸都不敢对着奏折的方向转一下。

  “这个王携之,向朕弹劾谢彦休铺张浪费,街上打人。”苍时却故意掰着他的脸,逼他看自己批好的奏折。

  苍时心想,毕竟是教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品茶老师,这几份薄面还是要给。

  “你看,朕罚谢彦休俸禄三月,到时候他该怎么酸溜溜地刺激我?”

  刀十一不安地捏着衣角,他是谢家暗卫,自然一心向着谢家,偏偏苍时非要同他说这些,可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人,怎么有能力替别人求情。

  “此事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。”苍时说,“十一哥,你愿不愿意求这个情?”

  刀十一一辈子的谋略加起来还没有苍何一个月涨得多,当即就想问苍时怎么个求情法,掌事姑姑却走了进来。

  掌事姑姑眼观鼻鼻观心,装作没看见御前那亲昵的一幕。

  “皇上……苍大人求见。”

  苍何是废帝,但直接那么说实在是不好听,所有人又琢磨不透皇帝的想法,姑且那么叫着。

  刀十一立刻正襟危坐,苍时笑着让苍何进来。

  苍何看着女帝放在那暗卫上的手。她的手指那么漂亮,就这样随意搭在刀十一的腰上。

  忽然,苍何的腰也有一些细密的痒意,仿佛姐姐的手,是在自己的身上。

  他调离过很多皇姐的面首,还有亲近的琴师舞者,苍时都没有说什么,让他有些得意忘形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苍时已经把他绑在了床头。

  “……”

  “荆序是我的先生,你把他调走……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。”苍时问他,手指从喉咙划到肚脐。

  苍何被激起一层颤栗,他想狡辩,无奈嘴被堵上了,只能睁着眼睛看苍时掐住他的腰。

  几曾何时,就算是惩罚,他也曾拥有过那样的温存。

  皇帝和其他人终究隔了一座大山,苍时登上这个位置后也不得不和曾经亲昵无间的人勾心斗角起来,竟明白了几分苍何曾经的味道。

  她的皇弟勤勉又聪慧,就是心太狠了。

  苍何行完礼,苍时赐座。

  “这几日吃衣住行都还好吧?”苍时问,但并不忌讳,手上还在批奏折。

  “多谢皇姊关怀,挺好的。”苍何说。好奇怪,明明在自己宫里还敢发发脾气,在皇姊面前,就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了。

  他时常惘然,苍时从小开始就似乎什么都会,他还在因为登不上马而着急得额头沁汗时,苍时早早策马在无垠天空下,那时的她好像并不贵为一国的公主,而是如同万千世界中的一抹微不足道却又抓不住的浮萍一般。

  “皇姊……等、等等我!”彼时,苍何还不太会自称朕,可眼下也没其他人,他又大着胆子喊了一下前面的人,“等等我!……”

  苍时拉住缰绳,烈马乖顺地回头驻足。

  看着她的眼神,苍何觉得奇怪又恐惧。

  为什么要用那样复杂又夹杂着恨意的眼神看他?

  可转眼间,那双稚嫩的手就伸向了他。

  “坐到我前面来,我带你骑。”

  苍何楞楞被仆从抱上长公主的马,苍时轻夹马腹,于是天地万物都被抛之于脑后,只剩下风、草地、悸动的心。

  那些温存,也是假的吗?

  苍何攥紧藏在桌底下的手,面上一派柔顺。

  苍时又笑道:“你来得正好,这是朕为你拟的。”

  掌事姑姑双手接过圣旨,又朝苍何走来。苍何不知是什么,只好茫然地跪下接了。

  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皇三子苍何,淑慎性成,勤勉柔顺,雍和粹纯,性行温良,克娴内则,淑德含章。着即册封为溪庆王,钦此。”

  荒唐的圣旨。

  这是最荒唐的圣旨。

  这些话全是前朝用来册封妃子晋位用的,却用在他一个大男人身上,可由不得苍何说别的,上面的女人悠悠问他:“小何,不接旨吗?”

  “……谢主隆恩。”

  苍何倒并不觉得被羞辱了,只是觉得兴奋,这种被故意羞辱,好像那种被用银票轻轻拍打脸颊的感觉——

  “臣弟必将为陛下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
  ……

  溪庆王自立门户,贺喜之人寥寥。

  上头的人心思难猜,谁也不知道对这便宜弟弟是个什么想法,还省得去惹一身臊。

  苍何倒不在意,他刻了一个又一个的印章,遣人给皇帝送去。

  日子久了,他反而开始怀念刚开始被囚禁在宫中的日子。

  苍时太忙了,收到了印章也少有回应,忙于政事忙于战事,他又不能经常进宫觐见。

  他现在清闲多啦,就算睡到日照三竿也没人管他,更不必担心刺客。这样的生活在小时被宫人们欺负时是怎么都不敢想的,可没了权势,离爱的人就会越来越远。

  苍何骗人的。自打苍时送了自己那把琴后,他常常用它弹些不成调的曲子。

  长公主经常会因为他弹得凌乱而指点他两下。这时候苍时暧昧的鼻息会扑在他的脖颈上,他觉得羞涩,却在下次长公主来之前早早架上琴。

  他喜欢弹琴,更喜欢那双柔软的手指引着他攀上一个又一个曲调的高潮。

  想到这里,苍何长舒一口气,疲惫地靠着靠枕,一点一点把手擦干净。

  不只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推门进来了,苍何阴鸷地抬眼——不管是谁,看到了这些事情也只有死路一条。

  “……哦呀。”

  苍时挑了挑眉。

  苍何吓得立刻从床上爬起来,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,腿间一片狼藉,他想说点什么,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  苍时细细回味了一下苍何刚才的表情,嗤笑一声。

  养不熟的小狼崽子。

  苍时大喇喇坐下了,苍何缩了缩腿,试图拿点什么东西盖着自己。

  这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却是:这次反而没带刀十一过来。苍何对皇姐身边的人都十分留意,醋劲不是一般的大。

  苍时掏出手帕,捉住苍何不安蜷缩着的脚,长长的睫毛像一把扇子。

  “我帮你擦擦。”

  苍时说,脸上带着狭促的笑意。

  “不、阿姊、不用了、……我自己可以,对不起……”

  上一辈子的时候,苍时把自己关在长公主府。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,她已经见过了太多次亲近之人的死亡。

  发生了一些以长公主目前能力探寻不到的事。

  发生了一些以长公主目前能力探寻不到的事。

  发生了一些以长公主目前能力探寻不到的事。

  苍时细细替苍何擦拭,苍何浑身都战栗起来。

  苍何,我是否探寻到了呢?

  苍时心想。

  “小何,你的腿内侧有一颗痣唷。”苍时笑的时候嘴角有一个堪称温柔的弧度,“后腰窝也有一颗,你知道吗?”

  苍何茫然地摇摇头。

  苍时拿出一颗前尘香。

  “这个还从来没在你身上用过吧?”

  ……

  女帝走后,溪庆王失魂落魄,久久不能平复心情。

  抄谢家、打压长公主、禁足苍时。

  “这样的事情,已经发生了很多、很多次了。”

  苍时这么说。

  “这是朕不做干涉,所会得到的结局。”

  她说这话的时候,表情很冷静。谢曼死后,她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女孩子了。

  挣扎出这个轮回。事事皆在掌握之中。

  面前尊贵无双的女帝皮囊下,藏着一个疯狂又骇人的灵魂。

  “苍何,你觉得我的人生是不是很漫长?”苍时没有再用朕,她站起来,长长的袖袍垂着。

  “但现在,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。”她捏上苍何的下巴,轻声说道。

评论(2)

热度(69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